玦别

cp杂食主义

【诚楼】(哨向 )默然(下)

我终于下定决心把这篇文完结了。
哨向设定,有私设。

11
明楼送他到火车站时,正是事件发生的第二天早上。
他们应该说些什么,或者承诺些什么。但是军令如山,倒也给他们提供了逃避的借口。
时运所迫,家国所托,不敢不从。
车站上人多眼杂,于是他和明楼兄友弟恭,就此道别。

“大哥要写信给我。”明诚还是忍不住提出来。明楼也应,听起来十分诚恳。

然而明诚还是忍不住望进明楼的眼里。
明楼依旧沉稳,带一点不舍,带一点期望,十足的兄长模样。

12
到了军校才知道,要学的太多太多。
不必提沾枕就睡,明诚觉得现在自己见枕就能睡着。
明楼的书信倒是有来,明诚课程间歇扫过几眼。下笔刚劲有力,但笔画之间却柔和,隐了杀伐,像情人。但是语言却诚恳如同兄弟。
没有时间细看,也不敢细看。想到明楼似乎就是想穷尽一个黑洞,没有办法琢磨得透,偏偏欲罢不能。

到头来倒是自己失了信,明明要求着来信,却没有认认真真回过信。
明诚只得也在信里回些什么,然而很匆忙,有时还会受到同学的嘲笑。渐渐就不写了。

13
明楼的来信也就少了。明诚觉得愧疚又害怕。
过了这么长时间再回想,原本之前的亲近就不该莽撞的。没道理在那么早说出那些话,又做那些事。大概就是昏了头脑,昏昏沉沉向下坠,想抓住点什么。关系被自己人为拉近,现在又被自己有意无意地推远。大哥会怎么想他?
然而无计可施。

明诚觉得自己大概永远也做不到什么八面玲珑。起码对大哥就不行。装不了也做不出哪一种另外的姿态,只能是把自己坦诚在他面前,任凭他处置。
自诩年幼受苦遍历人心,到头来还是一个哨兵,不是个探查人心的向导。
不是大哥。

14
明诚还是很忙,但是课程稳定下来,俄语有了精进,在陌生的大环境里被逼着和同学一点点熟络。
偶尔也会回想起当初刚被明楼捡到的自己,偶尔也会在夜里描摹明楼。

经常画的都是明楼的物件,明楼的房间。
眉眼是不敢的,下笔会手抖。

即使是这样,有时明诚还是会觉得,自己将将要沉进消沉里。
战争的局势一再恶化,他担心自己未能学成,国土已被尽数蚕食。
想要有所倾诉,大哥又在千里之外,他们关系又晦暗。
然而国在那里,家在那里,山河将覆,他们这又算得了什么呢。

15
明诚也会和同学去酒馆。
生死厮杀明暗搏斗之后大概只能配一杯酒。如果微醺不足以放松,那就不醉不归。
一来二去,居然喝出来点小小名声。
虽说哨兵不应喝太多酒刺激感官,但明诚和他的同伴对于这些事并不太在意。当你面对更深的恐惧和更直接的生死的时候,这些也不算什么。

酒液入喉,先凉后辣,就冲去了些伤病痛苦情欲。廿年的人生,地下天上在眼前走一遭,也生出些活着的快慰来。


明诚拼完酒走了夜路回宿舍,月光很亮,像是一地霜雪。
同伴醉得也不轻,各回各家。

看看左右无人,明诚沿着排水管紧爬几步,猛然发力一够一撑,便踏上二层窗台,又再向左小心翼翼跃一大步便踏上自己宿舍的窗台。

跃进宿舍一起身就觉得不对,抬头看见明楼正站在门后的阴影里。

明诚乖乖叫:“大哥。”
明楼恨铁不成钢,看起来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我送你来,是为了让你喝酒的,还是让你整日想着这些事的?”
“现在国家有难,你就想着这些东西?学了些什么!”

16
明诚是被冻醒的。大哥的话让他想起大哥为数不多的发火,冷汗直流。醒过神来,发现自己居然在楼门里睡着了。
明诚站起来,扫扫衣服上薄薄一层雪,呼吸间带出一团白雾,慢慢消散。
要不然还是去训练吧,总不能辜负大哥梦里也教训自己。

17
明诚再见到明楼,是又过了一个月。
明楼带着他们的第一个任务。
“做得好,你从此就是我的副官了。”明楼完全不似梦里的气势,反而很是疲惫,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肯说。
明诚完全不敢问他,到底是不是在生自己的气。

18
明楼倚在楼梯平台靠窗的墙上,指着对面问他:“这样你方便吗?”
窗户透进来的月光半明半暗打在他鼻梁上,窗框投下一道阴影。

他凑过去,只是轻轻贴着明楼的肩。看了一会以后说,“没问题。”
“撤退怕是不太方便。”明楼侧过身来看着他,“要不再看看其他的吧。”

再这样下去天都要亮了。多少任务过来的 ,就这一个我还能死了不成?明诚看着明楼眼下的青黑想。“这就可以的。大哥相信我。”
明楼看了他一眼。“好吧。”他摇头,按了按太阳穴。“是我多虑了。我们家阿诚,早就长大了。”

19
明诚想起第一次学习和向导的配合。他要费劲地藏起那些和明楼有关的,不那么适宜观看的景象。

他不是没有想过,明楼的消沉,固执,伤痛终有一天能展现给他看。或者说,只给他一个人看。
只有我见过的大哥。
有些过分,但是这想法日夜滋长。


明楼带他走一条窄窄的小巷撤退,显得很熟练。
明诚突然想笑。“大哥,你怎么做到不卡住的?”
明楼在巷子另一端指着他,一字一顿地说:“你啊,得意忘形。”
声音里终于带了笑意。

20
任务不难,对于生里死里走过几遭的明诚其实只不过走个过场。

任务结束之后,他洗完澡坐到床沿,擦干头发后,理所当然钻进了被子。
明楼半倚在床上看书,目光很显然呆滞了一刻,眼睁睁看着明诚蜷在被子里,用头去蹭自己的脸,在颈间寻得一个港湾,把头埋了进去。
明诚趴在那里,感觉明楼一只手环上自己的腰。

这样沉默了很久。直到明楼开口说:“任务执行得不错,就是还是太冒进。”
明诚趴在明楼肩上,把话喂进他耳朵里:“大哥是爱我的吧?”
就听见明楼重重叹了口气,掐上他腰间,疼得他一抖。“说正事呢。”
但是一会又补充道,“爱的。”

其实明诚还想问,我没认真回信你生气了没有,上次我亲你的时候你怎么想的,诸如此类很多问题。但是又觉得没什么意思,有了这一句承诺,其余又都不那么重要了。
反正大哥是爱他的。纵然明诚想要一点点探索他的全部,但是又觉得全然信任,大哥一定符合自己的每一个期望。

于是明诚不再说话。明楼却开口,手掌摸过他的脊骨,又下滑到腰窝:“当初看到你的眼神,我就觉得不对。
想了好久,千方百计想把你拢回来,拢到正道上去。总觉得是自己引你上了歧路。”
明楼又笑了:“可惜你迟钝得很。压根懂不了我的意思。”

明诚摇头,不是没有感觉到似有似无的推拒,要是当初顺了大哥的意思,不然不知还有没有今日。
我是自愿的啊。情爱还是能逼出来引出来的不成?“现在呢?”

明楼笑容更大,带上了点得意,像是每回向明镜编瞎话时的表情了。“我好歹也是明家的少爷,我看上的人,自然就是我的。”

太嚣张,明镜知道一定会打断明楼的腿。
“都不会教阿诚学点好的呀!”大概她会这么说。


明诚忍住笑和惊讶,猛地直起身子,把上衣一脱,露出上身来:“明大少爷,对你看上的人还满意吗?”
明楼一挑眉,伸出手来把明诚拖近,按着肩膀滑到后背去,在背部兜过一圈又装模作样回到前胸。沿着喉结一路向下摸到小腹,滑过那些一年多来练出的肌肉,“不枉我花的这些钱。”

明诚简直演不下去了,怎么还越来越起劲?

21
于是明诚身体力行地让明楼感受了一下什么叫“不枉我花的这些钱”。


明楼的背少见阳光,在月光下分外显得白。但是宽广厚实,确实能给人安全感。
明诚分心想到。
背上现在已经沁了汗水,他轻轻拂过,看着明楼抖了一下。
已经月上中天了。

明楼一开始是用手支撑,明诚也就把手深入他张开的指缝里,与他相扣。
后来手臂没了力气,就不得不枕在枕头上,呼吸也粗重,背上的汗就是这时候沁出来的。

但是明楼没说话,他也不想停。明楼总是包容他的。

他们从开始到现在也没说过话,但沉默似乎也在证明什么,在给他们打上烙印。

时间似乎都静止,几千里外战火纷飞,此刻也与他们暂时无关。

22
 到最后,明楼能明显地看出来疲乏,眉间皱起,勉力保持平稳的呼吸。
明诚在终点的悬崖前徘徊,始终欠一把火。
他焦急,担心明楼的身体受不受得住,却又贪心地不想半途而废。

明楼侧躺在床上,眨了几次眼,避过淌进眼底的汗。又伸出手来,把自己湿透的前额头发向后捋去,微微欠起身来。
他使了很大的力气,带动精神链接,用指尖用眼光用思绪去抚明诚的眼,顺势而下抹过脸侧,掌骨按过他的喉结。
力量很大,扯得明诚呼吸不畅。

这样的明楼,别人应当看不见。也不能让别人看见。


手又向后伸,环住他的后颈,牢牢地握住,像是掌控,也是承诺。

精神威压瞬间而来,即使是责罚也是无与伦比的刺激。从高空坠落时明诚什么也记不得。
一切都是顺着本能。

23
他听见明楼的一声叫喊,低沉暗哑。
他这才发现自己顺着威压与明楼手掌的施力,倒伏在明楼身上的同时,张口咬住了腺体。
现在那里正在流血。他咬的的太重了。

他本来应该去找手帕擦一擦的。但是他也不想去。大概是疯狂的占有欲作祟。

明楼自小是他的神祇,无论明楼本身是否完美,他在明诚心里的位置都不可取代。
而现在,这个人已经属于他了。
从此以后,他会是他的刀枪,为他所用。
不必言语。




尾声
明楼最终还是踹了他一脚。“把血擦了。”明楼的声音低哑,让明诚无端端想到刚刚结束的一切。
但是明楼目光里明明白白写着禁令,他也就安稳下来。

只是睡不着。翻来覆去,明楼终于忍无可忍服了软,“别折腾了,我受不住。明天还要赶时间。”

但是很显然这句话起了反效果。明诚只拿是拿那一双眼睛看着明楼,把明楼刚才的纨绔样子学了有八成。
“大哥,你刚才说你带上歧路,那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邪念的,嗯?”

明楼还是没忍住给他做了强制的催眠。




大概,是抚养一个孩子成长到一个恰恰合意,却又不卑不亢的少年的时候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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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文章是一个尝试,但目前来看,有装x失败的嫌疑……
很感谢各位阅读到此。谢谢喜欢。

啊,格式编辑……真是……整死我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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